迟子建的经典作品《一匹马两个人》，温情中夹杂着苍凉与悲伤

迟子建的经典作品《一匹马两个人》，温情中夹杂着苍凉与悲伤

有一对老头老太太赶着马车去二道河子，二道河子是离村子20里的一个地方，那里种着他们的庄稼。他们每隔几天就要去一次。因为这个季节好多鸟吃他们的麦子，几个手札的稻草人显然不起作用。他们只好亲自上阵。老头跟老太太像往常一样，一个坐在车辕打盹，一个坐在后边睡觉。

到了目的地老头跳下车摸了摸马，心疼的说：出这么多汗，都不舍得再用你了。他又大声吆喝着老伴，发现老伴不见了，他找了半天，没找到。焦急的赶着马车原路返回，路上他一鞭子一鞭子的抽着，马很久没被抽过了，很累，但也确实老了，它也想找到老太婆。忽然发现老太婆在路上躺着像是在睡觉，老头高兴坏了，赶紧扶起来，发现头后边都是血，应该是磕到石头了，一摸没气了，他知道老太婆死了。

他没哭，就是很委屈的说你怎么先走了呢。他气愤的踢打那个石头。然后从马车后拿了稿子，用力的把那沾着血的石头砸的稀巴碎。那个镐子是要挖药给老太婆治病的，那个药老婆很爱喝。想到这里，老头哭了。

回去的路上马也很难过，它责备自己老了，不细心，没力气，让马车晃悠的很厉害。车上少人都不知道了，它觉得自己是废物，认为自己最好不要吃草了。就这么饿死了算了。

回去拉了棺材又回到二道河子，老头意识到自己抬不动棺材，正愁没办法，发现王木匠来了，王木匠很喜欢老太婆，当年跟自己一起追老太婆，老太婆最后选了自己这个穷光蛋，王木匠在宴席上哭的翻天覆地。埋葬完后，马注意到王木匠偷偷抹眼泪。

老头想起儿子了，他很生气却又无奈。儿子从小怪癖，不上学后给他说老婆也不愿意，有一次自己家养的鸡把薛敏的菜咬坏了，薛敏喋喋不休，老头说把鸡赔给她也不乐意，骂了很多难听的话。老头儿子当夜去把薛敏强奸了，薛敏的女儿哇哇大哭，引来了胡裁缝报警。薛敏的丈夫因为此事在村里也抬不起头，便把薛敏休了。马记得，儿子第一次入狱，自己才两岁，耕地的时候稍微歇一会儿就被鞭子抽的哇哇乱叫。后来九年后儿子出狱了，更不爱说话，每天住在马棚里，马知道他无数个夜晚抱着自己痛哭，他能听懂一点人话，但却一句也没听懂儿子说的。出狱后有一天老太婆找到胡裁缝想给儿子做身新衣服，胡裁缝说我不给脏人做裤子，我是个干净人。儿子半夜偷偷又把胡裁缝强奸了，胡裁缝投井自杀了，儿子在案发后抱着马说你给他们送终吧，这是马唯一的一次听懂老头儿子的话。这次儿子判了20年，儿子再进监狱时，老头老太太对马很温柔了。就像对自己家人一样了。

老头有次遇到一个画家，他让画家画一幅巨大的老太婆画像，第二天拿画的时候老头穿戴整齐像以前娶她时候一样，老头看见画，画的很像，他哭的很伤心走在路上眼泪哗哗的流。马看到画也哭了。马想念老太婆，因为她心细，夜晚时常披衣起来看看它，而且还经常给它梳理鬃毛。

老头死了，在去二道河子的路上，马扭头发现它一动不动瘫坐在车上，像个没了气的气球一样。他把马车拉回村里王木匠那，他知道王木匠对他们好，木匠把老头埋在二道河子挨着老太婆的坟。

马每天在坟前卧着，它已经瘦的皮包骨头了，看到天上的鸟又来吃庄稼，它觉得对不起主人，它在麦田里跑来跑去想赶鸟，却无济于事。有一天它看到薛敏母女来了，想霸占庄稼，薛敏被强奸后为了报复经常偷偷拿主人的东西。这次老头老太太死了，她很开心，这片庄稼全是她的了。马用力踢她们的镰刀，薛敏一刀把马腿砍伤，马很难过难过自己没以前强壮，它瘫坐在地上听着沙沙的割麦声。三天后马死了。薛敏想吃马肉准备剥皮，王木匠来了，说给它留个整的埋了算了。王木匠把马埋在老头老太太坟旁边。

薛敏在麦田里喊女儿吃饭，发现女儿衣衫不整的知道她被强奸了。女儿哭着说没看清相貌，就闻到他身上有马的味道。薛敏心想难道是老头儿子？那家伙身上有马的味道。应该还在监狱啊。薛敏哭了，哭完后说千万别乱说出去，她们把麦子割完后，呆呆的望着镰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