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娶了猫的老鼠
作者:(陕西)何凯凯
一个昏黄的天,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一只白色略带有花纹的猫,丝丝闲情流露在举止仪态上。时而踱步,时而跳跃,在房屋田野间跳跃穿梭。
淡淡的幽香萦绕在田间地头,带有梦幻般的神奇,小白猫看到了一只硕大的老鼠,可能硕鼠就是这么来的。“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三岁贯女,莫我肯顾。逝将去女,适彼乐土。乐土乐土,爰得我所。”大老鼠啊大老鼠,你不要吃我种的麦子,我侍奉你多年,你却不回头看看我。我一定要摆脱你,去寻找幸福,寻找那乐土。
小白猫就这么看着那只硕鼠,说不上喜欢,说不上玩弄,可能就是猫戏老鼠这么简单吧。
惊鸿一瞥,在硕鼠回头的刹那,一双乌黑贼亮的眼睛映射在白猫那单纯无邪的双眸中,再也挥之不去,就这么确认了眼神。
放松,放任,甚至给它找来食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行为,旁人以为,猫,都不会捉老鼠了。
就这么过了许久,许久,从陌生到熟悉,一点一滴凝结起那可怜的心有灵犀。谈着天,说着地,说说人生,说说世界,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话。在相拥的季节里度过了多少个日日夜夜。
“你说,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
“世界很大,牵着你的手,分不清东南西北。世界很小,只容得下我们。”
“哦,再大,我们都能走遍”
“猫,会娶老鼠么?”
“会娶猫的老鼠。”小白猫嘴上嘟囔着,似乎是自问自答。
…… ……
说着说着,困意就在敲打着眼皮,哈欠在口中连连不停。闭上双眼,夜也就深沉起来。
那一年,瘟疫爆发,两个国家间的战争,动用了生化武器。所有的矛头指向了鼠类所携带的病菌。
不相信会发生这些,白猫也痛苦,也苦恼,它带着硕鼠离开了那块土地,离开了带着指责与谩骂的刁难。
远走他乡,望不尽的延河川,生生弥漫的信天游,烙在神魂里的故土情。走过了一山又一水,风雨又一程,遍地狼烟,避无所避,逃无所逃。
它们也就不再寻找,硕鼠斜靠在白猫的臂弯,火红的一样斜映下,硕鼠永远的闭上了眼睛,曾经的嬉笑,一幕幕闪现在眼前,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白猫,若有所思,带着声声哀情,唱起来“硕鼠硕鼠,无食我麦!三岁贯女,莫我肯德。逝将去女,适彼乐国。乐国乐国,爰得我直?”
泪水早已不能自已,哭红的眼眶,发肿的脸庞,谁又能嗔怪这一切,再也回不去的故乡。抽噎着的气息,断断续续的唱道“硕鼠硕鼠,无食我苗!三岁贯女,莫我肯劳。逝将去女,适彼乐郊。乐郊乐郊,谁之永号?”
或许鹊桥只是个传说。破碎的天窗,只剩下感伤。不再闪烁的星星,只剩下流浪。七夕也就是那么个七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