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BI犯了什么致命错误？5名特工调查儿童色情嫌犯2死3伤
FBI的致命错误：搜查电脑专家致二死三伤
01
“FBI, Open the door!”
这个梗甚至在中国的年轻人里也耳熟能详。这背后显示了FBI也就是美国联邦调查局强大的震慑力和影响力。在很多人的心目中FBI与詹姆斯·邦德基本是等同的，他们既狡诈阴险又神通广大，而特朗普时代，FBI在美国对中国的一系列不友好举动中充当的角色又让人们觉得他们多少有点像“臭鼬”。不管怎样他们都像是那种藏在角落里，几乎可以隐身的角色，神秘而又可怕。
然而2021年2月2日发生在佛罗里达南部桑莱斯城的事情却让人对FBI“刮目相看”。
这一天的早晨大约6点，住在桑莱斯城的一名退休保安麦克雷蒙正准备出门儿遛狗，忽然听到他家附近的白领公寓一带，传来“砰砰砰”的声音。最初他认为这是某一辆排气不良的汽车在倒车，但是很快从同一个方向又传来了更加密集和混乱的“哒哒”声。由于职业的关系，麦克雷蒙分辨出这是枪支射击的声音。
或许因为干过保安这一行，麦克雷蒙认为可能发生了盗案，他没有像一般的吃瓜群众一样躲进房间里，而是取出了自己的枪站到了门前。美国是个允许持枪的国家，特别是像麦克雷蒙这样的保安员，多半有合法的持枪证——按照美国法律的“城堡原则”，如果歹徒冲进他家大门，他可以将对方一枪击毙而不负刑事责任。
不过这一次他显然估计错了形势。麦克雷蒙看到在不远处的草地上倒着一名警察，有人在旁边似乎在抢救。
不一会儿，他又看到一群手持枪械，身穿防弹衣的警察特别突击队（SWAT）高喊着“Go! Go! Go!”(冲，冲，冲！)从他的门前一掠而过，朝前方一片名为水榭公寓的小区扑去。
从他的位置看不到水榭公寓的情况，麦克雷蒙关上门退回了自己的房间，他判断这肯定是出了大案子，也许有警察受伤或死亡。
“这样的事情让我感到有些出乎意料，因为我们这一带住的基本都是中产阶级，总的来说是个比较安静的地方。”在接受当地媒体采访的时候，麦克雷蒙这样回答，这也代表了这一带很多居民的看法。
然而他们没想到，在自己小区发生的是一起足以震动美国，乃至可以上国际新闻的案件。很快，佛罗里达的居民们就在电视上看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警用摩托车闪烁着灯光，护送一辆消防车赶来，当从他们将一具被美国国旗遮盖的尸体送进车内，来自众多机构的执法人员在一旁排队敬礼表示敬意。
正如麦克雷蒙看到的那样，就在水榭公寓刚刚发生了一起枪战，在这起枪战之中，执法人员共有两人死亡，三人受伤。不过他们并不是普通的警察，而是FBI的特工（Special Agent）。
尽忠职守，以身殉职，无论是在哪个国家都是应该受到景仰的，但FBI的形象从来不是勇于牺牲而是凶狠嚣张的职业特工，怎么会在佛罗里达这个中产小区折戟沉沙呢？这到底是谁干的？
稍晚时候的消息令这起枪案更加扑朔迷离：警方公布该起枪战中的嫌疑人已经自杀身亡，这个至少一对五并给FBI造成二死三伤的嫌疑人并不是兰博一类的特种兵，而是一名长期从事IT行业的技术人员。
这一行，不应该都是这个形象的吗？
尽管后来知道这名嫌疑人恶贯满盈，但对于较长时间从事IT行业的老萨而言，这事儿仍然充满了不可思议，当年明月的成功已经让很多人感慨收税的要收编作协，难道说IT这一行里也要出几个莫里亚蒂教授不成？跨界不是这么干的呀。
我猜测FBI本案中一定犯了一些“致命的错误”。
听到“致命的错误”这个词，估计行内的人会会心一笑——我国警界曾经专门出版过一套内部材料，名字就叫做《致命错误》。
这套材料其实是我国公安部对于建国后警方人员在工作中出现过的失误和教训进行的总结，全都是用真实的案例进行说明的，其中不乏各种英雄人物令人扼腕的瞬间。这套材料形成之后，对于警方的帮助很大，很多警员正是因为了解了前辈们的失误，也因为血的教训刻骨铭心，才在此后的工作中避免了再次发生同样的悲剧。
印象很深刻的是一起发生在黑龙江的案件，当时有一位警官接到了自己亲戚的电话，说是被绑架了，扣押在自己家里。亲戚经营一家商店，平时难免与一些社会人磕磕碰碰，这一次因为对方说话的时候情绪稳定，他认为这可能是开玩笑，或者是有些小流氓上门骚扰。
考虑到仍然有刑事犯罪的可能，大约也有点为亲戚撑腰的意思，这名警官便带了两名警察和一支手枪到亲戚家去了解情况。敲门之后是亲戚把他们迎进大门的，初看起来家中似乎并无生人，这名警官仅有的警惕性便放松了，大大咧咧地问亲戚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亲戚则目视关闭的卫生间神情紧张。
警官尚未了解清楚情况，便一把拉开了卫生间的门，没想到歹徒就藏在里面，而且手持枪械。原来这是一起真正的恶性绑架案，亲戚给警官打电话的时候，所谓稳定的情绪只不过是受案犯胁迫装出来的——他伪称警官是他一位有钱的朋友才得到机会打这个电话。
“他的第一个错误就是没有把这件事当做报案来处理，视为了家庭内部的事情，有公私不分的问题；第二个错误则是到达发案地点后没有按照处理绑架案件的程序进行处理，而是主观认为只是流氓骚扰。”安教授说，“他还有一个致命的错误是为了安全把枪放在了公文包里，而且在没有做好防御准备的情况下就与案犯面对面。”
安教授是编写《致命错误》的负责人之一，对每一个案件都了若指掌。
按照他的说法，在最后一刻，这名警官还是体现出了作为警察的基本勇气，他和两名战友上前奋力夺枪，结果遭到歹徒的枪击，不幸壮烈牺牲。歹徒在发现打死了警察后惊慌失措，仓皇逃窜中迅即被捕。
牺牲是神圣的，但这种牺牲本来是可以避免的。
那么这一次，FBI又出了什么问题呢？既然和安教授熟悉，我便带着这种好奇，向他请教了这个案子。
02
正好过年，去拜访一下安教授，顺便给FBI来一次抽丝剥茧的分析，也可说不虚此行。
说到佛罗里达这起案件，他倾向于这是一起刑事案件。
因为在美国的外国间谍袭杀FBI特工这类事情，已经很多年没有发生了，即便真的发生，恐怕也未必会公开报道。教授提醒我注意一个细节，这次FBI损失惨重，二死三伤，特别是两名殉职的特工（侦探）之中，还有一名女性。
“电视剧里现在动不动就有女警察壮烈牺牲，如果你到网络上查，会发现大多数殉职的女警察都是因为意外。对那些有危险的行动，除非迫不得已，我们会尽量避免让女性警务人员出现在危险的地点。”教授说道，“所以这个FBI的女特工为什么会出现在枪战现场，而且还殉职了，里面一定有问题！”
安教授讲得并不绝对，2010年就有一位女特警在广州面对一起劫持人质的案件孤身涉险，乘歹徒不备之机化装接近连开四枪将其击毙。
在佛罗里达枪战中死亡的FBI女特工劳拉·施瓦滕贝格，时年43岁，是FBI专门从事针对儿童犯罪的探员，经常到一些学校进行儿童预防犯罪教育。
我们的那位女特警是利用女性的身份使对方产生轻敌，才完成了任务，FBI的这位女特工劳拉是不是也因为同样的原因才进入了枪战现场呢？
根据美国警方的公开报道，这起案件的基本情况是这样的：
2月2日清晨，劳拉·施瓦滕贝格等FBI特工前往一名叫做戴维·L.胡贝尔的嫌疑人家中进行搜查，这名嫌疑人被认为可能从事儿童色情制品的交易。
当他们敲门时，却遭到门内突发的射击，特工劳拉当场死亡，另一名特工丹尼尔·阿尔芬也负伤了，他拔枪还击但被对方第二次射击再次击中，最终不治身亡。另有三名特工同时遭到枪击，两人负伤较重被送入医院，一人伤势轻微。
此后，嫌疑人启动了住宅防卫系统并据守顽抗。FBI动用警察特别突击队进行攻击，不过由于地形复杂等原因未能立刻奏效。几个小时后，当警察用铲车破开对方住宅墙壁冲进去的时候，发现嫌疑人已经开枪自杀。
破墙的瞬间
细看其通报，这里面有几个点很值得注意——首先，警方叙述嫌疑人安装了带有门镜摄像机的住宅防卫系统，借此发现了FBI探员；其次，FBI进行搜查时通常会派一组警察特别突击队随同进行，这一次却是在发生伤亡之后他们才出现在现场。
前者似乎说明嫌疑人在运用高科技手段上技高一筹，后者则暗示FBI在执行这次任务的时候准备不足。
还有一点让人感到惊讶，那位负伤后还拔枪反击，最终不幸殒命的FBI特工丹尼尔·阿尔芬，竟然还是美国联邦调查局的明星探员。
丹尼尔·阿尔芬，36岁，却是一位“网上针对儿童色情犯罪”的资深调查专员，从事这项工作已经15年了，他还有一个头衔——网络技术专家。
这一瞬间，我们突然想起来，那个犯罪嫌疑人胡贝尔，跟阿尔芬似乎在某种意义上可以算作同行。
他们两人之间，莫非存在着某种看不见的斗法？
当我们深入下去，竟然发现这个推断基本是准确的。两人的手段各有千秋，阿尔芬很可能打赢了两人之间的第一回合，却输在了第二回合。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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